有些人,你沒有說愛過,卻一直在藏在心底,有些人,你說了愛過,卻一直駐不進內心。感情總在不經意中錯過,一次不經意間的轉身,就不知道下次能否再遇見。若干年後還是猜不透是究竟是相見恨晚還是相遇太早。夜越深,我們的思緒往往也回憶得越遠,一幕幕,快樂的,苦楚的,彌漫在心底。
我們的遇見是在大學,但是我卻比她大5歲。我們不是同齡人,卻是同年級。我們上著相同的課程,她是我的師妹,我,卻是她的師兄和教官。
軍訓對於每個大學生差不多都是痛苦的,而對於我來說卻是滿滿的回憶。警校,一個神秘而又枯燥的地方。作為士官班我願景村退費的條件比學歷班的她稍稍優越些。學校的軍訓任務分配下來,我分配到她的區隊,擔任她所在區隊做軍訓教官。
訓練第一天我看到了她,短短的頭髮,兩邊的發鬢夾到耳朵後,看著有些幼稚的臉上有個可愛的酒窩,不太合身的軍綠色作 訓服更顯得她的纖弱,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現在想想用“憐惜”來形容或許最為貼切不過。訓練中我竟不忍烈日對她的暴曬,總是忍不住下口令,想盡辦法讓他們避 開驕陽。我把她調到隊伍的中央位置,是因為這樣在指揮員位置我一眼就能看到她,看到烈日下映襯著的面龐,看到她倔強的目光。自私的,想要借著“職權”多看 她一會兒……她並不知道,亦如茫然的他們,課間休息時,她總問我一些關於警校生活的問題,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:“你們會慢慢體會的,因為我只是比你早到這裏4個月。”她又問:“教官,你以前是幹嘛的?”我回答:“軍人”。“我也要去當兵”她說,帶著滿眼的憧憬與嚮往。
軍訓到中途我做了一個小手術,本可以因此請假休息,但是我還是堅持。因為,我想見到她……她總是學的很慢,但卻很刻苦,上午訓練結束後,她,給我遞了 一瓶水,我沒有接,抿抿嘴角說:“大隊規定,教官不能接受學員的東西。”她調皮的一笑說:“如果我不叫你教官,你可以喝嗎?”我接過水她手中的水,看了看 她甜甜的酒窩,說了聲謝謝,就快步回了宿舍,因為汗水把我傷口浸得很疼,很疼……一個月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,她還是習慣叫我“教官”,但是,我對她,卻多 了一種感覺……
每天集合我都會提前到操場,因為我知道,這樣可以看到她奔向我所在的位置。自那以後,乏味而枯燥的警校警校生活貌似多了些許莫名願景村退費的情緒,也許,是多了 她,也多了期盼。每每放假回校她都會給我帶一些好吃的,每次都是發短信給我:“教官,等會下課在宿舍樓前等我,給你拿了點吃的。”向來,從不吝嗇的我,卻 始終不肯拿她給的東西和舍友分享,我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能分享,也不可能去分享。只想讓她屬於我,這是我的自私,畢竟愛都是自私的,自私得有時都不肯告訴 她。
又到東盟博覽會執勤的時間, 快要參加實習的我們卻再次被拽回來執勤。這個事情使得兄弟們多少有一些怨言,畢竟從慣例上說每一屆委培只需要進行一次東盟博覽會執勤,然而我卻甚是高興, 因為這也是她開學到校的時間。撥了個電話:“吃個飯吧!”她說:“在哪?”我說:“我們執勤點駐紮在廣西醫科大學”。我一直在門口等著她,九月的落日讓我 回憶著軍訓的日子,那些日子至少能天天看到她,看她調皮的笑,傻傻的問我一些忍俊不禁的問題。回憶著這些點點滴滴,她就來到了我的身邊,我領著她到旁邊的 小飯館吃了飯,她說:“喝點酒吧!”我雖搖了搖頭,但還是不忍拒絕她望著我的眼睛,點了點兒啤酒,飯後我和她走在南湖邊,走了好遠好遠,好久好久,多少次 想牽她的手,但是始終沒有鼓起勇氣。夜漸漸深她說要回去了,但是卻總覺得時間太快,或許是和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,太奢侈。我問:“我們還能見面嗎?”她 說:“會的,下回我還要請你吃飯。”仿佛像電影橋段一樣,越捨不得分離的時候,“的士”總會及時出現,她上了車,我的心也跟著走了。
東盟博覽會執勤很快結束,我去實習的地方是她家鄉,心中明瞭她並不在這裏,卻感覺她就在這座城市一樣溫馨,因為這是她生活過得地方。有她的氣息,這般美好。警校的新生又來,或許是造物者的憐憫,或許是緣分, 從實習崗位又抽調回到學校帶軍訓,又能在校園見到她。週末,我終於鼓足了勇氣約她出來,走的卻是庸俗的套路,一起玩電玩,一起吃飯,在一起看電影。聊的都 是當年我帶她軍訓的話題,我聽,她說,靜靜的看著她的臉頰的小酒窩,從來沒有這樣近的看著她的臉,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特別古典……看完電影她說學校要點名 了,我送她回到她的宿舍樓前,路上她說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看電影,我抿抿嘴只是笑,沒有回答。她又問:“你覺得我們倆像什麼。”我心中一顫,憋紅了臉,倉促的回答:“兄弟吧!”她沒有回頭默默的走進了宿舍樓。
三個月後實習結束我回到定向單位上班,我想我和她或者不會在遇見了,但一次考試要回警校,去的路上我給她發了條短信:“你還欠我一頓飯。”她回:“你 來我就請”。她說她在離警校不遠的一家小飯店等我,我們還是禮儀性的吃著飯,聊著我的工作,她的學習。她還是那樣美,還是短短的頭髮,微卷著夾在耳朵上, 幹練的運動裝顯得更美。我呆呆的看著她,我知道,或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面。我努力的把她的模樣刻進我的腦海。流水線的吃完飯送她回學校,走到最後一個路 口時,她突然轉身,眼睛有些紅,低著頭對我說:“抱一個好嗎?兄弟的、友情的,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見面。”我一個健步緊緊的抱住她,感受她發間散發的淡淡味 道,心跳的好快,就像下一秒就會窒息。幾乎想要把她揉進我的心裏。好久好久,我自私的就想這樣一直抱下去……永遠不放開……她突然掙脫我的懷抱,說:“好 了,我要回去了,我希望,我相信我們一定還能見面。”她走步伐很緊,我還沒有緩過神,僵著手,只是靜靜的望著她的漸行漸遠背影,感覺眼眶濕潤,嘴角卻鹹鹹 的。
或許是因為我不夠勇敢,或許我們都不夠勇敢,沒有勇氣說出彼此心中的感覺。或許我們都太過於精明,看透了時間和距離相隔的情感不會有好結果,因此從始至終願景村退費都沒有相互傾訴。
這並不是懦弱,或許只是我知道我給不了她幸福。或許這也是另一種愛吧!害怕所愛的人受到傷害,固然給不了她幸福,何必要用感情去牽絆她。愛她!不就是看到她幸福嗎?如果總讓她眼角添淚,那麼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。看著一個能給她幸福的人牽著她的手走在紅毯上,也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。縱然酸澀,卻也是甜。
那個“兄弟”,不舍得當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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